"哥哥放心,派对上我准备了份大礼。"方振忽然凑近,在方城耳边低语,"专门从意大利空运的白松露,配你最喜欢的蓝山咖啡。"

    方城闻见他领口的古龙水味——是他昨天故意打翻在方振衣柜里的次品,混合着薰衣草香薰的伪高级感。"巧了。"方城往后靠,让侍者添酒,"我让助理给常少带了箱茅台,听说他最近在学京剧。"

    "哥哥,干杯。"方振的酒杯撞过来,红酒在杯壁摇晃,像极了前世那滩洗不掉的血迹。

    "干杯,我的好弟弟。"

    次日午后,蝉鸣在梧桐叶间撕扯出燥热的裂缝。方东明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方城与方振并肩走向停在院中的宾利,唇角扬起欣慰的弧度:"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"他转头对柳如烟道,"如今慕儿能与辰儿同心,方家大业何愁不兴?"

    柳如烟指尖轻叩雕花檀木椅扶手,青瓷茶盏在掌心转出一圈涟漪:"您开心就好。"她望着方东明鬓角新添的霜色,话锋一转,"雨苒的伤快养好了,是不是该——"

    "逆女!"方东明的茶杯重重落在茶几上,茶水溅出杯沿,"她既选了那个废物,就让她自生自灭!"说罢拂袖上楼,书房门摔出的闷响惊飞了檐下栖鸟。

    柳如烟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,眼尾细纹里藏着暗涌。她起身推开侧窗,看着方振的车碾过碎石路扬尘而去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,襁褓里的婴孩被她抱进方家时,也曾这般啼哭不止。

    劳斯莱斯驶入别墅区时,方振指尖轻敲方向盘,后视镜里映出方城冷峻的侧脸。"常少这人...玩得很开。"他递过水晶烟盒,薄荷烟在空调风里散出冷冽气息,"哥哥放心,有我在,不会让你受委屈。"

    方城望着窗外闪过的鎏金铁艺围栏,想起昨夜方振往他酒里下药的手。那时月光正照在他无名指的翡翠扳指上,与此刻后视镜里的寒光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常少的别墅隐在藤蔓缠绕的高墙后,落地窗帘密不透光,却有靡靡之音从缝隙里渗出。门开时,荧光粉头发的青年敞着丝绸睡袍扑过来,酒气裹着麝香扑面而来:"方振!你终于舍得赏脸了!"他突然顿住,盯着方城的瞳孔在阴影里骤然缩紧。

    "这是我哥。"方振拍了拍常少的肩膀,喉结在定制衬衫领间滚动,"孤儿院长大的,没见过世面,常少可要好好"招待"。"

    常小天舔了舔泛青的唇,指尖划过方城紧实的小臂:"方家真是藏龙卧虎。"

    “来来来,快进来,我今天可是给你们准备了很多惊喜。”

    方城盯着常少晃动的粉发,指节在裤袋里捏得发白。若不是为了揭穿方振的算计,他此刻早该转身离开——前世警方突袭派对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,这个后腰有暗红胎记的纨绔被带走时,正和两个男模锁在客房,现场散落的药瓶与今晚常少滑落的粉色药丸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雕花木门推开的瞬间,猩红灯光劈开厚重的帘幕。三十平米的大厅里,十二名戴着白兔耳、翘着雪尾的少女正踩着节拍蹦跳,薄纱堪堪遮住要害,每一次腾跃都让ru白尾尖扫过腰窝。方城瞳孔微缩——他早料到常少的派对尺度惊人,却未想奢靡至此。

    "honey回来啦~"最前排的少女蹦到他跟前,鼻尖萦绕着廉价香水混着汗味的气息。她张开双臂时,胸口薄纱滑出一道危险的弧度,方城甚至能看见锁骨下方的草莓印记。

    常少早已将少女拽进怀里,掌心碾过薄纱下的凸起:"别客气!"他冲方城眨眼,指尖在少女臀瓣上掐出红痕,"看看小李子,上周刚成年就敢玩俄罗斯转盘——"顺着他的视线,角落沙发上,染蓝发的少年正被两个壮汉按在冰桶里,冰块顺着敞开的领口滑进衣内。

    方振僵硬地搂住身前少女的腰肢,指尖刻意避开暴露的肌肤。

    他余光扫过方城,嘴角扯出牵强的笑:"哥,别扫常少的兴,咱们是来赴约的,不好驳了常少的面子。"

    话音未落,怀中少女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:"先生要不要尝尝honey的棉花糖?"指尖悄然划过他的皮带扣。

    方城看着方振骤然绷紧的脊背,忽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看见的场景——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正往醒酒器里撒粉色粉末,月光照在他无名指的翡翠扳指上,与此刻常少袖口滑落的药丸反光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当少女的指尖即将触到他腰侧时,方城忽然踉跄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