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芋儿拿过枕侧的纸包,言砚注意到这是刚刚他脱衣服时一直放在怀里的那个纸包,糖芋儿递给他:“烧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言砚动作迟缓地接了过来,这小子被人追杀还记着帮他带烧饼,嗯…

    糖芋儿又补充了一句:“齐昭给你买的。”可不是我给你买的。

    言砚笑问:“你给我带回来的?”

    糖芋儿一脸怨气,不悦道:“齐昭非要我带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何自己不带?”言砚问。

    糖芋儿顺嘴就说了:“你傻啊,他肯定是要去…”糖芋儿住嘴了,完了,说漏嘴了。

    言砚听出了猫腻,他挑了挑眉梢:“他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糖芋儿佯做无事发生,抠着指甲道:“…你自己去问他。”

    于是,刚睡着的齐昭就被自己师兄一脚踢醒了,竹舍里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: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次日,言砚将雨时花赶走了,糖芋儿也不说跑了,每天安安静静地待在树杈上,看看前院的八卦,听听后院的闲话,齐昭被言砚修理了一顿,不出去鬼混了,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种菜。

    言砚可算是消停了几天,家里的苦活累活都丢给齐昭和糖芋儿。

    “齐老二,去把鸡喂了。”言砚十分熟络地对齐昭道。

    齐昭正在斗蛐蛐儿玩,闻言想都不想就拒绝了:“昨天刚喂过。”

    言砚斜躺在太师椅上,呛他道:“你怎么不说你昨天吃过饭了,今天不用吃了?”

    齐昭将装蟋蟀的竹筒宝贝似的放好,瞪了言砚一眼,不情不愿地去喂鸡了。

    言砚对坐在树梢的糖芋儿道:“糖芋儿,去把鸡屎扫了。”

    糖芋儿正闭着眼睛休息,听到言砚的声音后,不满地翻了个身,背对着言砚:“你自己怎么不去?”

    刚好齐昭拿着鸡食儿出来了,言砚闲适地翘着腿,对齐昭道:“你告诉他我为什么不用。”

    齐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,阴阳怪气道:“因为师兄身娇肉贵,只用负责貌美如花!嘁~”

    糖芋儿还是背对着言砚,语气坚决:“我不去!”

    “噢~”言砚在袖子里掏了掏,惋惜道:“那就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糖芋儿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铃铛声,他屏住呼吸认真听了听,还真是铃铛声!糖芋儿激动地转过身,差点从树上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