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山顺几人屁股还没坐热,滕山便厌弃地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作为世子,滕青自然有资格旁听。

    待几人离去,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问了句:“爹,孩儿不太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这三人虽说都不怎么样,但胜在掌有一定的实权。”

    “人多力量大,有他们打头阵,您在后面压阵,对付将军府不是更加容易吗?”

    滕山倏地冷笑:“人多力量大?”

    他鹰隼般凌厉的目光霎时落在滕青的身上,“屡次三番地挑衅那顾全,反倒被他整得有口说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要真与这些废物为伍,本王指不定哪天也被带上!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眯了眯眼,“让你没事少去风俗之地,多去看看书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说过的话你都当耳边风,想听就听,不愿听就任其飘拂吗?”

    滕青吓得双膝发软,跪了下来,颤声道:“孩儿知错了,求父亲原谅。”

    滕山起身,缓慢踏去,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,笼罩着他,冷声道:“满打满算,本王离京也有一年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想着归京,看看你能否给本王带来什么惊喜,呵~”

    “依旧是废物一个。”

    滕青头颅垂得更深,不作言语。

    “正月初一过后,你就跟随军队上战场吧。”

    “死在战场上,倒也不会丢本王的脸。”

    滕山不屑再给他一个眼神,径直离去,唯剩话音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嗡嗡——

    一股风,顺着敞开的门窗,吹进这厅堂。

    吹得滕青的心,是那样的冰冷。

    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