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沈淮淡淡道:“这是报社的电话号码,虽然是新年,也有人值班。刚才我打电话过去问了一下你具体工作的时间,报社说的,和你说的可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王玉堂一听,脸色骤变。

    沈淮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也不是刻意压低了说的。

    病床和病床之间的距离不远,病房里除了病人偶尔痛苦的呻吟之外,也没有人大声喧哗。

    他这话,虽然不是人人都听见了,但隔壁床肯定是听见了。

    哐当一声,隔壁床的人,手中的东西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白嘉月哗啦一下拉开了帘子,看向隔壁的人。

    隔壁床上,受伤的是个中年男人,带着孩子放爆竹的。万幸孩子没受伤,只是自己背上被炸了一片,如果趴在床上。

    在病床边照顾他的,是他媳妇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白嘉月看着他媳妇一脸的惊恐神色,不由皱眉道:“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,我刚才看见个老鼠,吓着了。”

    这借口找的是那么牵强。

    白嘉月点了点头,也没追问。

    不着急,都在这住院着呢,还能一起跑了不成?一个一个来,一个都少不了。

    “说说吧,为什么骗我。”沈淮看着王玉堂:“在报社打杂之前,你是做什么的?从事的行业,是不是和烟花爆竹有关?”

    王玉堂脸色苍白,牙关紧咬,也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,脑门上冒出汗来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不说,我就查不到吗?”沈淮道:“你以为查不到你,就查不到别人吗?你们……是一个地方的吧?”

    这一句,只是随口一问。

    或者说,是诈一诈他们。

    但是显然诈对了,这话一出,隔壁床的女人顿时腿一软,一屁股坐在床边,差点没坐稳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沈淮也没有再催问,只是看着王玉堂。

    时间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