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写给我写几个字,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写什么?”

    “随便。”

    笔交到达瓦手里,转了两圈,他写字的时候眼皮向下,睫毛黝黑修长,还有些微的翘。

    “井泽。”,一笔一画,板板正正的方块字,谈不上漂亮,但很工整。

    井泽看了眼,笑笑,“再写个你名字,藏语的。”

    他写藏文比汉字顺溜一些,不过字体依旧工整。

    井泽收回本子和笔,像老师点评学生作业一样,说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受到表扬,达瓦没说什么,又回到原来位置修展品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明天去看雪山吧。”

    “格聂......还是贡嘎雪山?”

    “格聂。”

    来之前井泽就听说过这座山的鼎鼎大名,尤其是“格聂之眼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想去的话,我们就去。”

    “要和多吉报备吗?”

    “我跟他说。”

    毕竟要开多吉的车。

    整理完今天的笔记,井泽倚靠着门框,看黄昏的光影照在达瓦身上,像是赋予了神力般,让他对手里的一切都能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井泽恍然明白,好像从初见开始她就已经沉沦了,沉浸这个天堂般纯净的世界,沦陷达瓦孩子般纯粹的眼眸,身后的凡世俗地被短暂遗忘,关进了密匣。

    临睡前,达瓦和她约定,明天天气好的话,就开车带她去。

    于是这一夜变得无比期待。

    一楼的捕鼠夹在井泽来的第二天补到了一只老鼠,从那以后她睡觉的时候再没听过其他声音,但是每晚都会点一支藏香,达瓦送了她一盒。

    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