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答应你的同时,你也在答应他。

    罐头一直在她怀里轻轻发抖,陈灿把它绣了各类罐头的小被子捂好,车停在车库,她把罐头抱下来。

    她从训练场上请假,本来穿的军训服,临时跑回宿舍换的衣服,这几天换季接连下雨,气温变凉。她穿了一件纯黑卫衣,深色直筒牛仔裤,头发凌乱的扎起。

    怀里抱着一只比她还重的大狗,还能空出一只手来关车门。外头有凉风,陈灿只想快点走完巷子回家。

    “快点快点…”

    她碎碎念着往巷子里跑,周放迈着长腿轻易跟上,先一步去开大门的铜锁。

    “门槛。”

    周放出声提醒。

    过屏风,穿小院,她都抱着罐头不撒手。进门的时候,她穿的高帮帆布鞋,蹬了两下没蹬掉。

    周放弯腰的时候,顺手扯开她的鞋带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陈灿轻声道谢,先进屋把罐头放进温暖的狗窝,盖好被子。罐头还是蔫蔫的,耳朵还是发烫。

    周放开了空调,“让它睡会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坐到沙发上,这才想起周放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不用上班吗?”

    今天是周二,按理来他应该挺忙的。

    周放在沙发上坐下,长腿闲散的架起,面无表情的轻笑,慢悠悠的吐了一句:“这就赶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…”

    小心思被戳破一点,陈灿不好意思的揣手,怂唧唧的把头往卫衣里缩。黑色的卫衣衬的她更白,眼下脸颊处轻陷下一点,唇色粉嫩。

    他轻声纳闷:“怎么没晒黑?”

    陈灿耳朵尖,听见了就答:“一开始就低血糖晕倒了,在伤员区坐着,没晒太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