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成为了惊悚级[诡辩人],我尝试了字面的意义,却感受到了我知识的贫乏,我用三年的时间住在图书馆中,学习着这个时代,上个时代,乃至于暗界出现之前存在的书籍。

    后来,我懂得了何为诡辩。

    诡辩,并非狡辩,更不是无理取闹,而是达到通识,再以一种诡异与狡诈的方式,将正确的观点以错误的角度讲述。”

    陈权的嘴角微微上扬:“这很诡异,不是么?就像是原罪路径的根源,是疯狂与扭曲。”

    闰土挠了挠头,他有些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“前些年,我成为了恐惧级[黑律师],这些年来,我逐渐明白,如果律师的出现意味着规则的公正,黑律师要做的,则是扭曲这种规则,这也是[黑皇帝]路径最根源的法则。

    规则从何而来?

    规则为何出现?

    规则又是谁规定的?”

    陈权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,他似乎并没有在问闰土,而是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“后来,我知道了,制定规则的,从来都不是神灵,而是人民,是人心。

    真正的规则,不存在于人为的制定,而存在于每一件事情合理的运转,人心的变化,与这大势所趋。”

    陈权话锋一转,道:

    “恐惧级的诡异源质,常规消化吸收,需要至少三十年,而仪式的存在,又成为了成为主教最大的难关。

    黑律师成为[覆局主教]的仪式要求中,三个副仪式,我都布好局了,主仪式的需求,是困难的很啊...”

    闰土还是不明白陈权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用憨瘪的声音道:“权,你就说让我干啥吧,我脑子不好使儿,你别跟我说这些。你赶紧完事儿,我都好久没回伏农了,俺妈还等着俺回家吃饺子呢。”

    陈权的眸子闪烁着晦暗的光泽,他沉默了片刻,道:

    “是人心呐,覆局,覆局,不掌握人心,如何覆局?那不是破坏,而是颠覆。

    有的时候我在想,什么是人心?

    你看这些外城人,他们不敢去参加第三场游戏,宁愿在外城苟延残喘,可他们却不互相为食,对新人也仅仅是勒索,鲜少杀害,这多和平,多美好,形成的循环,多奇妙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陈权的手抚摸着落地窗的玻璃,他的倒影被灯光映照在落地窗上,隐约而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