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记本的荧光投S到她脸上,显得格外温和,为了保护视力,她还戴了一副无框的眼镜,其实她也有轻微的近视,只不过她不喜欢戴眼镜。

    自成年后相遇以来,花茜还没见过时寒枝穿得如此休闲,她穿着白t热K,扎起长发,带上眼镜,让花茜不由得梦回学生时代。时寒枝回头看向花茜,那目光依旧冷淡,甚至可以说是无情,让她恍恍惚惚,仿佛十年的岁月从未度过。

    时寒枝从来没变过。

    花茜惊讶地发现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和花茜不一样,时间从来没在时寒枝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。

    这不公平。花茜愤愤不平。

    时寒枝看着她,轻声道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喜欢花茜穿着她的衣服,最好还是不合身的,能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,从而宣示主权。昨天看到花茜穿秦白焉的衬衫她就升起了这样的想法,并且很快的付诸实践。

    “饿了。”花茜言简意赅,“厨房在哪里?”

    时寒枝透过镜片打量她,“你会做饭?”

    花茜:“会。”

    她暂时不想和时寒枝多说话,顺着时寒枝指的方向,她过去翻了翻冰箱,难得的蔬菜齐全,分门别类放的好好的,她拿了一个蛋出来,又翻了翻柜子找到一袋龙须面,给自己煮了碗面,还奢侈的加了一个煎蛋。

    尽管她不Ai吃青菜,还是从冰箱里挑了两根小青菜,聊作装饰。

    时寒枝看着她从煮面到煎蛋一气呵成,镜片下面一双眼目不转睛。

    花茜什么时候碰过厨房?她托腮,盯着花茜端着面坐在了她对面。

    花茜毫无形象,跐溜着面条,可能是真的饿很了,脸上沾到了酱汁还一无所觉。

    时寒枝带了眼镜,世界格外的清晰,她看见花茜手腕处突然多了几个小水泡,又想起煎蛋的时候她的确慌张了一下,没托住锅。

    应该是痛的吧。时寒枝敲着食指,心里漫无边际的想,按花茜的个X,早就该哭出来了,可怜兮兮的卖惨让对方也跟着心疼才是。为什么不哭也不闹,平静的根本不像是花茜。

    “被烫到了?”

    花茜在百忙之中cH0U出空来,跟她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去拿药。”

    花茜咽下嘴里的面条,对她说,“没必要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时寒枝顿了顿,心情有些烦躁,忍不住讽刺她道,“我不知道花大小姐这么坚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