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锦平眉头慢慢蹙起。

    不止是沈安安不理解,他也不理解华笙的感情。

    目光缓缓移动至马车中,透过车帘依稀可以看见姑娘的轮廓。

    他抿着唇,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中,一簇火堆在慢慢点燃。

    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垂着头用力的钻着木头,手心被木刺扎穿,都没有停下。

    就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她?怎么会是她,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?”

    他喃喃自语,火蹭的一下烧了起来,照亮了申允白呆滞无神的眸子。

    他噗通一声坐在身后的地上,怔怔发呆。

    铜板从袖中骨碌碌的滚了出来,孤零零的躺在地上,格外的刺眼。

    申允白死死抿着唇,半晌,慢慢将地上那几枚铜板一一捡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,你不该救我的,不然,也就不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了。”

    伴随着他声音响起还有一声响亮的鸟鸣,在沉寂的夜色中尤为了刺耳,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将铜板塞入怀中,他瞬间起身,朝外掠去。

    发出鸟鸣声的地方昏暗沉寂,连树枝沙沙声都没有,寂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申允白蹙眉抬头,在树枝上扫见了一个包裹,孤零零的挂在树枝上来回晃荡。

    他眸子眯了眯,一个纵跃将包裹取了下来。

    确实四下无人后,拿着那包裹回了山洞。

    他坐在火堆旁,将那个包裹打开,一小截血淋淋的断指躺在里面。

    他瞳孔骤缩,戾气立时上涌。

    沈安安知晓他在这座山上,却没有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