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一声未曾怕过落入耳畔。

    此一刻,陈炁抬起头来,此刻站在这里的他,方才明白自己的不同。

    比起徐诚元与李得仙,自己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他敢说那样的话,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底气,一身内练本领,不说天下无敌,但却也能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但他们二人,却没有这样底气在。

    这也是陈炁,与这二人最大的差别。

    李得仙与徐诚元从未想过自己的退路,或者说,这本就是没有退路的。

    纵使如此,他们还是说出了那样的话。

    正似李得仙所言:

    ‘今日就算此事不成,我三人落荒而逃亦无所谓,至少我们做了这件事情!’

    陈炁也不禁在想,若是自己是他们二人,没有那样绝然的本事,那么,又能否讲出这样一番话呢。

    那颗有些腐朽的内心好似逐渐跳动了起来,发芽生根,长出嫩芽,站在这里,就好似早年的春风拂面而来,又回到了曾经一般。

    一声道友抬头,何尝不是对他陈炁说的呢。

    “为一疫鸟求名?”

    “这是何等道理!依我所言,此人就是要陷我天下道门于不仁不义之地步!”

    “荒唐!”

    “我道门,如何能认罪孽之鸟为神?”

    诸多道修上一刻还在想着那梅州大疫的事情,或是心中有那些许怜悯之心。

    可当徐诚元之言说出口时,却是纷纷都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道不道理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其之所求,才是真正的不该!

    不管那跂踵鸟受了多大的冤屈,但事到如今,天下百姓都已默认了那场大疫是跂踵鸟带来的,若是在这个时候道门再站出来,那无异于是在给天下道门抹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