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别人说这话我还相信,你如今怀的这胎甚是矜贵,父亲还有不允的道理?”薛轻凝嗔笑一声。

      春桃也跟着笑笑,眼中的期待显然是动了心思。

      这胎对她来说乃是全部的前程,怎么能不全力一搏?不管那里的灵验是真是假,试试总归没什么损失!

      二人闲叙片刻,连翘提着几包东西进屋。

      “娘娘,东街喜酥楼的酸杏子和莲蓉酥买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  一听到“酸杏子”,春桃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,被薛轻凝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  她打开纸包,一股酸味扑鼻而来,更引得春桃眼里泛光。

      “馋得这样子,”薛轻凝掩口而笑,“都带回去吧,本宫也吃不了这许多。”

      春桃再三谢过,才欢喜地离开,目送那轻盈袅娜的身影离开,薛轻凝的眼底划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
      连着又下了几日大雪,终于雪霁初晴。

      薛成贵没有多想便拨了一笔银子,让春桃去灵犀阁祈愿。

      “相爷说,娘娘果然心细,这种事宁可信其有,反正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的事。”春桃的话语中不乏被宠幸的骄矜。

      薛轻凝正在院中喂鱼,笑着看了看她,“那灵犀阁我还没去过。”

      “娘娘若是能让奴婢陪您一起去,那才是奴婢的荣幸!”春桃忙不迭邀请,巴不得能与她同行。

      “可有定下日子,这祈愿好似也讲究缘分良辰的。”

      “已找人算过了,再过五日便是好日子,所以我这才巴巴来回禀娘娘,好早做准备。”

      春桃殷勤地将礼单奉上,“这些都是祈愿的东西,奴婢已经备好了,不需娘娘费心呢。”

      薛轻凝一面撒着鱼食,目光瞟过礼单,“你有心了,就这么准备吧。”

      得了她的首肯,春桃欢天喜地地回院中去了。

      薛轻凝祈求的可是龙胎,自己能与她一道祈愿,多少不得沾上些天家的福气?

      待她走后,她将翠珠叫到房中。

      “过几日,春桃就要去灵犀阁祈愿了,”薛轻凝的口气无甚波澜,“这次若是男胎,院中恐怕就更要翻天覆地了。”

      翠珠方才一直在角落听着,心中早已有了些计较,试探地询问,“不知夫人知不知道这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