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夫人惴惴不安地上了床,只觉得身心俱疲,里外都是伤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过了十数日,相府仍是风平浪静,各个院中相安无事,只是有一件事令薛成贵甚是不爽。

      自己如今身子也没什么大碍,可薛轻凝始终没有要回宫的意思,整日在府中闭门不出,反倒像是在监视自己一般。

      只要她在府里一日,薛成贵便不敢随意出府,也不敢让人来府中商议。

      而外头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却没有半点放松,依旧在查着自己党羽一派。

      而春桃根本不懂其中的玄机,只觉得自己每日在他院中吃得好、睡得好,除了房中的事情不大如意,其他的都很满意。

      是日,春桃服侍薛成贵宽衣午歇,忽然听他幽幽开口,“你与那小妮子还算能说上几句话?”

      “谁?”春桃怔了怔,忽然会意他说的是薛轻凝,连忙笑笑,“二小姐待人宽厚,当初若不是她,只怕我没这个福气来服侍相爷呢!”

      薛成贵翻了个身,“那你去探探口风,那妮子到底什么时候回宫。”

      春桃抿了抿唇,她怎么敢与薛轻凝攀亲近!

      且不说以往自己帮着薛夫人,刁难了辛姨娘母女多少回,单说这次薛轻凝回来,简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,根本令人不敢亵渎造次!

      可自己若是不去,薛成贵必然不悦,春桃纠结片刻,还是决定冒一冒险。

      “放心吧,相爷,这事儿我一定办妥了。”

      服侍薛成贵歇下,春桃便暗淡着脸出了屋子,话既然说出去了,只能硬着头皮去一趟薛轻凝院中。

      一到院里,便见连翘在院中晒药,春桃满脸堆笑靠了上去,“连翘姐姐,晒草药呢?”

      “是春桃啊,”连翘掩了掩嘴,“不是,该喊春姨娘了才是。”

      “姐姐笑话我呢!”春桃虽然娇嗔推搡,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,“在姐姐面前,我算哪根葱哪根蒜?”

      她压低两分声音,“娘娘可在房中?”

      “在呢,你要见娘娘?”

      春桃眨眨一双桃花眼,“之前多亏娘娘搭救,我才捡了一条小命,一直也没过来好好谢过娘娘,怪过意不去的。”

      连翘笑了笑,没有多说什么,“随我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  春桃没想到,她这么轻而易举便通融了,赶忙快步跟在她身后进了里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