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语颜抬起眼眸,眸光因困意与羞赧迷离生姿,连带着嗓音都娇媚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闭眼颔首:「嗯。」

    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……

    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黎语颜的意料!

    窗外的圆月都羞得往云层后躲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护城河。

    清风徐徐,吹皱河面,细碎的光落于水面,轻摇微晃。

    季清羽负手立在画舫上,拧眉望着天上的圆月,眼瞧着圆月完全隐入云后,手心猛然攥紧瓷瓶。

    不远处站着的冷松皱了皱眉头,自家郡王手心捏的正是太子妃给的瓷瓶,用来装寒疾解药的那只。

    小瓷瓶甚为精致,这几日郡王时常把玩。

    与其说把玩,不如说郡王在睹物思人。

    那日从东宫出来,郡王没回侯府,而是回到了清歌姑娘身旁。

    凭心而论,倘若太子妃至今未嫁,也不会选他家郡王。

    哪有男子流连花丛,还能被女子欢喜的?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知郡王郁郁寡欢是为何,感情之事上,郡主已是太子妃,这是现实。郡王即便再爱慕郡主,郡主是太子妃一事无法改变。

    除非郡王能将太子妃抢过来……

    纵使能抢成,依照太子妃的性子,能依从了郡王么?

    届时天下人怎么看?

    冷松摇了摇头,不想了,他是郡王的人,无论如何都得站在郡王这边。

    忽地一阵香气飘来,冷松揉了揉鼻端,侧首一瞧,原来是清歌姑娘拿了个披风出来。

    只见她脚步清幽地行至郡王身后,体贴地将披风披到郡王身上。

    冷松别开头不看,但清歌的声音还是钻入了他的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