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话一脱口,她似乎想起来睡得迷迷糊糊时,有人贴在耳边说过什么。

    一时间多少有点子尴尬。

    硬凹的温柔母亲人设又有倾倒之势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也不好打自己脸。

    语气柔和了些许,“妈妈的意思是,小孩子不可以在没有大人陪伴的时候随意离开。

    你想啊,你从开门出去到敲门进去,是不是还有一段时间,万一这段时间被坏人盯上了呢?是不是也很危险?

    如果想去找爸爸,要让我送你或者他来接你,而不是一个人去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听话地点头,“可是爸爸……”

    “宝贝,”她摸摸Claire急得冒汗的小脑袋,“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?妈妈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那个男人昨晚的一系列举动,害她半天睡不着,才闹出今早的乌龙。

    这笔账还没算清,不知一大清早又给孩子洗脑了什么,小家伙着急为他争辩。

    他们硬生生砍断的关系,因孩子的存在而被迫重连。

    可她没忘记砍断时她有多痛。

    心里窝着火,面色不觉间冷沉下来。

    让原本急切要说什么的Claire垂了脑袋,水汪汪的葡萄眼遍布忧心,却紧紧闭起小嘴巴。

    老师从小告诉她要做乖孩子,大人不想听的话,她不敢多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收拾妥当,母女两人出门。

    隔壁房门迟迟未开。

    Claire满眼担忧地张望着,被盛南伊牵着疾步走进电梯。

    那人仿佛生了透视眼顺风耳,往常她一出门便会跟来。

    今天可算摆脱了牛皮糖,她们母女能好好培养感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