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当他凌天晔能任人宰割?

    这一举动无异于向傅承屹宣战。

    可他今晚的目的不在挑衅。

    当傅承屹顶着墨色欲滴的脸赶来时,凌天晔已经开锁下车直奔副驾了。

    傅承屹抢先一步拉开车门,把外套扔给凌天晔。

    用自己外套包住盛南伊,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凌天晔冷笑一声,“呵……又是这样。

    傅承屹,你运气可真好,明明什么都不做,却总能坐享其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傅承屹冷眼睨他,怒气翻涌。

    低眸看向怀中的女人,怒气不觉间减弱三分。

    凌天晔狭长的眸狠狠盯着两人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好像自有一片天地,是他挤不进去的空间。

    他冷嗤一声,姿态狂傲,神情却分外寥落,“傅承屹,既然上天都愿意再次眷顾你,你是不是至少也该学会珍惜。

    让领证第二天的妻子跑去喝闷酒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都是丈夫的失职。这个位置你要是再做不好,至少也要学会让贤。”

    长腿撩开大步,傅承屹掠过他朝自己别墅走去。

    凌天晔苦笑一声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凌晨三点的月光,照出他的形单影只,尤为寂寥。

    外套上沾染了女人的香气,冷冽清淡,撩拨鼻尖。

    似有若无。

    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她再也不是那轮天上月。

    再也无法照亮他的前行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