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杜钱满身酒气:“皇帝这次玩大了啊!”

    宫行洲被熏得眉头一皱,暗骂真没酒品,“哦”了一声,关门。

    第二天再去看,杜钱竟然猫在门外睡了一整晚,梦口水都流到下巴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时辰后——

    “东南西北角落各设有屏障,笼罩了整个皇城,确保里面的臭味不散出去,往内半里,四面的宫墙墙角设了十二道隐蔽符,再次圈住了皇宫,让飞鸟绕道而行,最后以正殿为中心,有一方大约百来尺的阵法……我现在就在正殿。”隔着传音符,宫行洲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转述给宫外的班鸠。

    今天一早,杜钱被宫行洲拧回屋,怎么喊也喊不醒,无法,只好用一盆冷水当头淋下,杜钱才魂魄归位,接过班鸠递来的毯子裹在身上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宫行洲放下木盆,“这次又是来哭什么了?”

    杜钱没了酒胆,还成了冻落汤鸡,挂着面子不肯放:“什什什么……叫叫叫又?”

    宫行洲拍拍手:“您真客气,不过哪次坏事不是您来给我说的?”

    之前那些事,尚且和“无意”和“受人所托”挂得上钩,这次确实是杜钱本人要找宫行洲,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啊?”宫行洲,“什么?说大声点,爹听不见……行了行了,闭嘴吧,小姑娘都比你大声,走把儿子,带路。”

    杜钱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人就是个大能败类!

    杜钱,鲁达,以及半路遇上的唐流那一百号人一起,缩在宫行洲身后,重新来到了这阴森的皇宫。

    皇宫内空无一人,连个宫女内侍护卫的影儿都见不到,里面的东西腾空了八成,过堂风一吹,后背就阴嗖嗖地发凉。

    鲁达缩着脖子:“每次都是皇宫里出事,看来话本里说皇宫喜欢闹鬼不是瞎编。”

    “嗯,先抓三天的吧,麻烦了。”传音符另一边,班鸠回答完药童的问题,“鬼?什么鬼?”

    “胆小鬼。”宫行洲接话道。

    气活杜钱后,班鸠和宫行洲兵分两路,班鸠去药铺抓药,宫行洲去皇宫一探究竟,找出皇帝是怎么一溜烟儿就没的。

    班鸠:“能看出是什么阵法吗?”

    “瞬移,皇帝和皇宫里的人多半就是通过这个瞬移阵离开皇宫的。”宫行洲答说,“但是也不对啊,皇帝是凡人,皇宫里没有修士,他是怎么弄出瞬移阵法,还有之前那沈……阿嚏!”

    静悄悄的正殿,宫行洲一个喷嚏甚至打出了回声,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他一眼,唐流稀罕道:“天呐,你这种人竟然还会感冒?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沈小国舅不是还从宫里拖太医去救姜年来着嘛。”宫行洲补充完上一句话,揉了揉发酸的鼻子,“昨天凉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