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音的声音逐渐远去。

    叶银禾摊开账本,看着近日里庄子上的租金。

    租金的价格她重新定过,明面上看着比往年要少收一点点,但收上来的却比去年要多百分之五。

    连珠姑姑笑说道:“刘伯之前做的账本清清楚楚,倒没有什么腌臜敢做欺上瞒下的事情,所以这往年的租金都是对的,可到底是高的那么一点点,就有些贫瘠的田地租不出去。今年的租金低下来,就租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所以这多出来的百分之五是那些往年租不出去的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一份,是碧水湖的鱼收,去年的,今年的鱼收还有半个月。”

    鱼收……

    叶银禾也有心思要去看,便说道:“等鱼收那日我们去一趟碧水湖。”

    连珠姑姑记下了。

    庄子田地的租金都有多的进账,而几家整改过的铺子酒楼也都生意不错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到夜里戌时四刻,林柔怡过来了。

    叶银禾让人备了茶点,让她坐下之后再叫人守着外面。

    “皇婶,那个东西您那儿来的?”

    叶银禾看她把锦盒拿回来,果然是在意的。

    “有人送来给我的,说是你见了定然会来问,便让我把这个再给你。”

    叶银禾将一封还封着蜡的信递给她。

    林柔怡接过,看到信封上的蜡印再次变了脸色,几乎没有犹豫的打开。

    叶银禾静静的等她看完了,才说:“若是你不愿意改变现状的话,人就不必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见他。”林柔怡低声道:“皇婶,你有什么条件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的条件是什么,而是你如今知道这些真相,是还愿意维持你如今的生活,还是……让某些人为他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?”

    叶银禾看着林柔怡的眼睛。

    林柔怡又看着信,拿起锦盒里的一枚玉珏,玉珏上雕刻着一个字,怡,背面是一朵凌霄花。

    林柔怡喜欢凌霄花,而这一枚玉珏,是林柔怡的庶兄准备的及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