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央听着陆霁安的酸话,无所谓道:“这倒也无妨,反正左右我也是嫁过人的人了,发现这嫁了人也没什么好的,还没以前在家做苦力的时候强呢,反正嫁了人也是没一天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要当牛作马看婆婆,看丈夫的脸色,吃个饭还得站着等人回来了,等饭菜都凉了才能吃,若这天底下的女子都有点骨气不嫁人了,那岂不是正好,你们高贵的男人,就跟男人生呗,反正他们头发长,见识也长,与男人攀谈不是志趣相投么?想来是没什么聊不到一块去的!天造地设呢。”

    容央一骨碌把话说完,继续润笔道:“条件不能少,做不到就不嫁人,这影响么?”

    陆霁安早就习惯她这种违反天道,毫无道理的话。

    “这天地之间,你仿佛就没入得了眼的,若真是自立门户,早晚被人架上火刑台去。”

    容央不以为然,“怎么,跟你们唱反调的就该死?到底谁专横跋扈了,你天天惹我生气,我也没叫你去死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?你不还咒我断子绝孙?”

    那天河边的狮吼功,深夜的山林惊鹊,都能吓死好十几只酣睡的麻雀!

    硬生生造口业不算,还要造杀业。

    这样的女子合该被抓到床上,扒光了衣服,好好教训一遍才是。

    最好是弄大了肚子,回头在后宅里养育出一副慈母心肠,也知道在自己孩儿面前,立个好榜样。

    容央哪知道这王八蛋在想什么,倒是陆霁安突然问道:“明日你要不要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容央一愣,诧异瞪圆了眼睛,指着自己,“我?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是我?你要放我出去?”

    容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去还是不去。”

    容央有些防备,“去哪啊?你别想把我卖了!”

    陆霁安难得优雅地白了她一眼,“本官岂会知法犯法,难不成家里缺你这两口米面?熬度不下去了,才要典妻?何况就你这样的,能卖几个铜板?没得丢了脸。”

    容央搁笔,“那你说吧,到底要去哪。”

    “跟着裴知聿去看看华明珠。”

    容央虽然跟陆霁安闹脾气,但是到底也是知道自己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。

    那南安王还没倒台,八成是陆霁安这边还有点什么事情遇到了难题。

    而华明珠身为一个女子,他也不好派其他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