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什么事啊?有钱人的孩子,啧啧。”司机车开远了,回味似的咂咂嘴。

    “玩得真开。”

    付沉没去教室,他一个人在花园里抽烟,贵族学校哪都妥贴,安保巡逻一趟接着一趟,就是对明目张胆违反校纪的付沉视若无睹。开玩笑,这人可是学校第一大股东家的小少爷,别说他们了,就是校长都得罪不起。

    在一派视若无睹中,向着付沉淡淡走过来的易应礼就格外独树一帜。易应礼大约是来看书的,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,不用怎么注意就发现了挑挑站在那的付沉。

    易应礼看了付沉一会。

    “你违反校纪了。这里不能抽烟。”易应礼拧开他的保温杯,坐在付沉身前的凳子上。

    付沉诧异地看他,看着他抿了一口白水,淡漠的眉眼落在书页上,白色书页上飘了一瓣绿色的花瓣。

    长得不够好,还没成熟就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赖上我了?要钱?你缺钱?”付沉没恼,反正无事,他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靠着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这样的……好学生,和我说什么话?”付沉笑。

    付沉笑起来让人心跳加速,荷尔蒙的凌厉冲溃理智的线。

    易应礼淡漠的眼神落在书页上:“你是坏学生吗?我怎么不知道你去年违反了什么校纪?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老子……算了。”付沉被逗笑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,付沉不怎么上学。

   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就报道那天来。要不是嫌付言朗闹起来烦,付沉今年也不能来得这么频繁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你,就会好好上学。”易应礼平淡地翻了一页。

    付陌沉的脸色冷了下来。他不作声。

    “付家是学校的股东,你是股东的儿子,你学业有成,说出去是付家教育有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……骂我?”付沉瞳孔微微长大,似乎不相信眼前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。不对,他不相信任何人当着自己的面,给自己贴脸开大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敢骂我?”付沉给自己逗笑了。

    付沉来学校的日子不多,但凶名在外。付沉从小打架就没输过,别人打架是打人,他打架是看着不想活了。总之,不管出于家世,还是出于实力。付沉出现的方圆十里,就没有敢惹他的。

    “不对啊,现在不是在上晚自习?”付沉没想发火,不跟易应礼计较,他夹着烟环视四周。就他,还有对面坐着的易应礼。

    “你翘课?”付沉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