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黄品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。

    结果又偏偏出奇的好。

    本以为这就够害人了,没想到这根本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今日自打调了大营的屯军围住番禺城开始经历的,这才叫骇人。

    任嚣好歹也挂着上将军的名号。

    并且岭南也是人家领兵给真正平定下来的。

    黄品不但敢将其当做贼人一样对待,极尽羞辱。

    任嚣居然从头到尾都被牵着鼻子走。

    没有半点应对之策不说,更是没有半分骨气连一日都没坚持下来就任凭黄品揉捏。

    该交的不该交的,该说的不该说的,通通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哪里有半分名震岭南的名将样子。

    这让蒙直不由得仔细琢磨任嚣为何会这样不堪。

    捋顺一遍黄品在贺水大营的安排,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见到任嚣后的种种。

    蒙直品出些滋味来。

    并不是任嚣太不堪。

    很多事情能那么快就琢磨过味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    而是黄品行事不但一环扣一环,还极能诓人。

    小的能说成大的,轻的能说成重的,弱的能说成强的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谁的名头他都敢借不说,连意思都敢曲解。

    换了谁,谁都扛不住。

    不过对黄品的手段叹服归叹服,但出于家族传承的缘故,蒙直并非全都赞同。

    重新坐下翻看账册与籍册的黄品见蒙直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门外,用竹简在案几上拍了拍,“我不去送,那是因为没工夫。

    你现在是郡府里的幕僚,且又是一个晚辈,你不去送送就是失了礼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