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家乡,嘴上说着是厌恶了朝廷党争,实际上却是自己没有那个资本去加入,得不到便说葡萄酸。

    不过多年的诗书他还是读进去了,在外人看来他也勉强算是一位宿儒了,也正是因为这个宿儒的名头,所以游驹才会将他请来做方休的老师,教导习文。

    陆仁贾才是有的,但德显然就不配了,游驹请他来也并非用了什么武力手段,而且教学的时间也由着他来安排,甚至是束修也不是每月一给,而是一日一付的。

    方休错了,他认,可要是别人错了,他也会让别人乖乖的认错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同样是元佑年间的进士,只有先生一人被下野了吧,说起来还真是奇妙呢。”

    “竖子!你要欺师不成!”

    听着方休踩中自己的痛点,陆仁贾也不再装的什么超然物外了,对着方休就是一顿呵斥。

    “欺师?你是我的师嘛,你配做我师嘛,一个沽名钓誉之辈,还真给你脸了,好好看看这是哪里。聚贤庄,哪怕是县令来了,也不敢像你这般嚣张。”

    看着陆仁贾拍案而起,方休同样是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。

    方休虽然高不成低不就的,但是在武力方面绝对比陆仁贾这个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,陆仁贾是拍案而起,而方休则是拍裂案,而蔑视着他。

    看着桌子上那蔓延开来的裂纹,陆仁贾心中也是惊恐万分,生怕方休下一巴掌拍在他身上,他的身子可没有面前的这张桌子坚固啊。

    “你,你想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陆仁贾连吞了几次口水,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做你该做的事情,不然,不要怪我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稚子抱金上街就连老弱也会上去强抢,可若稚子抱的是一柄长剑的话,那些老弱还敢上前嘛,方休现在就是那抱剑的稚子,面对方休的威胁,陆仁贾除了听话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至于说先虚与委蛇,明日再寻找些借口不来了。

    哼,真当他们聚贤庄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,再说了方圆几里的,谁不知道游坦之是个二世祖,今日得罪了明日还想好过?

    “公子,不是我不教,而是周易绝非那般简单就会的,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是只懂皮毛,公子尚且年幼,研学周易恐怕是难上加难。”

    陆仁贾的劝导当然不是他良心发现了,而是担心要是方休要是学不会,他会迁怒于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只管教便是,学不学的会是我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人的劣根性被陆仁贾表现的淋漓尽致了,一开始好声好气的说话不要,非得要挨一顿毒打后才肯答应。

    周易乃是儒家五经之一,只要是儒生都会有所涉猎,哪怕不感兴趣也会在家中放置一本周易充当门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