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小年轻,目光一动,王瑞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他乐呵呵道:“小伙子,别想太多,叔也是干这行的,以前在天桥底下摆摊。你要不信,去打听打听,叔还有点名气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干这行你还……”大学生心里一凛。

    难道是托?

    王瑞年见他神色变得警惕,摇摇头。

    算命这东西,像他,其实就是听听八卦,观察客人的性格,说点好听的话。

    什么样的人信这个,什么人不信,一眼就能瞧出来。

    这年轻人摆明就是个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,和他再多解释也没用。

    大家非一路人,不必强求。

    见识过烛音的本事以后,他早已经决定不碰这行了,现在重新收拾出行头,只是想有个正经的,和大师拉关系的由头。

    顺便,他还记得烛音之前说过的话:一个月后,她有一场大富贵。

    心痒!

    想康!

    民俗街的来往行人确实更多。

    也有客人找到了他们这藏在街尾的算命小摊。

    客人们目光在烛音和王瑞年身上扫过,九成九的人,都会选王瑞年。

    王瑞年一边笑眯眯地听人咨询,一边在心里替他们着急:旁边就有个真大师!看她啊?我也想再看看大师算命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有心推荐,想起之前烛音说过的话,到底不敢擅作主张。

    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,瞧见小小一个坐在后面的烛音,回来问上一问。

    然后就被烛音一句“卦金五千”,吓得立刻走人。

    大学生要上课,不是每天都能来,但他来的这几天,眼瞧着,烛音就没做成过一单生意。

    他顿时释然了:五千一卦,还真是不骗穷人。

    唯一“骗”的那个,还是她的同行,指不定就是左手倒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