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昭帝:“成王说漠北内部战事在即,再加上边境多流寇,暂时不回京了。拒绝了朕派兵前往的援助,但是向朕哭诉军饷短缺。”太子眉眼凝重:“不要父皇派去的兵,却要钱,成王的心思甚至都不想隐藏了。”咸昭帝叹了一口气:“李尚多年征战,落下一身伤病,琅隐年纪太小,缺少战场经验。可是除了他武威侯一家,如今朝堂之上,能堪当将帅与成王匹敌之人,朕居然找不出来一个。朕如今是兵没有、将也没有。”当初咸昭帝的皇位是他与成王一起联手夺得的,成王有勇有谋更有领兵才干,又念着辅佐夺权之功,咸昭帝继位后便将兵权给了成王。成王自请领兵驻守边境,扫平边境流寇。起初成王的确忠心耿耿,边境也在他的治理下民生安稳。只是渐渐的,兵权在握、功高盖主终究是让成王起了异心。他开始以各种理由拒绝召回的圣令,还不断以战事再起、流寇作乱向朝廷索要军粮和军饷。在咸昭帝和太子看来,成王起兵谋反不过是时间问题。只是如今他们的确“囊中羞涩”,兵不足,将不够。太子眼睑之下是让人看不清的神色,随头:“父皇,儿臣或有一法,趁着如今成王还未真正壮大,咱们应该还有机会。”咸昭帝神情严肃,手负于后,看着他。……入夜,京城大牢,一身着黑色兜帽之人来到大牢。南莺和芙琳一个牢房,此刻两人正在熟睡。忽然,有人拍了拍南莺的手臂,吓得睡梦中的她立马睁眼坐了起来。“来人……”“嘘!”南莺很警惕,因为面前之人南莺不认识。“南大小姐,有人要见您。”——第二日,圣旨下达大牢。很快,南家人悉数被释放出狱,但是一个个神情都并不轻松。陆璘急匆匆赶来:“怎么回事?”李琅隐:“陛下下旨,周彤违反大凌严律,使用厌胜之术,又多次买凶杀人,死罪不可免,知情者按情节轻重判决。念及南彰多年来为朝廷殚精竭虑,南家上下多为无辜之人,特此开恩:若南大小姐此番能在朝廷制定的条件之下促成大凌与漠北的互市,则此次事件中南府无辜之人,一律可无罪释放。若南大小姐失败,南府上下皆以重罪论。”陆璘听完都傻眼了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啥?让阿莺……去谈互市?父皇怎么想的?不行,小爷进宫一趟。”李琅隐抬手拉住他,神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:“你也去……这是密令。”只是这密令里给他的却是留在京城。陆璘眼睛瞪老大,而后又是惊喜又是沮丧。惊喜是长这么大他还没去过漠北,漠北草原辽阔,好玩的东西应当不少。沮丧是万一此次互市谈判失败,那南莺……陆璘:“不对,那你呢?”李琅隐:“陛下让我留在京城。”李琅隐觉得陛下此举过于蹊跷,只是他还想不通这么做到底是为何。陆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兄弟放心,小爷我会替你保护好你的女人的。”李琅隐不禁失笑:“就你?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,别连累了南大小姐就行。”陆璘:“……”南家人陆续从大牢出来,南彰扶着老夫人在前,老夫人则是紧紧攥着南彦的手,南彦神情痛苦。南艺抹着眼泪,低着头跟在后面。南莺和芙琳最后才出来,南莺手上拿着圣旨,神情看上去……并不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