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九十年代前的国产动画片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,我坐在金蛋儿旁边看着黑猫警长,忍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,期间还臭不要脸的抢了金蛋儿一包薯片。

    白小纤和金蛋大小两个变态似乎今天对我格外忍让,沉默的看着我像大孩子一般的举动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伤员,我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沉默的温柔。

    有白小纤陪着看动画片儿,感觉真好。

    那晚我和金蛋儿一直看到黑猫警长大破吃猫鼠,一只耳被现场击毙,我对着电视傻呵呵笑着,正义战胜邪恶的感觉真好。

    “张一凡,睡觉吧,挺晚了。”

    客厅里钟声响了十二下,坐在我身边的白小纤一副贤妻的模样提醒我。

    困意几乎是在一瞬间席卷上来,我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,这并不讲究的动作牵动了我后背的伤势,我再次闷哼一声,乖乖蜷缩起来身子,老头子似的往楼上爬去,钻进了二楼卧室。

    开门的一刹那,我微微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这些天我经常住在白小纤家里,这间卧室俨然已经是我的专属客房,可现在卧室被白小纤收拾的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我没有想到,这个外表如此变态的女孩儿在生活中也有这样细腻的一面,一如她在外人面前处处维护着我可怜兮兮的面子。

    那晚我趴在床上,后背的伤势一直火辣辣的疼着,我傻子似的笑着,笑容甜蜜蜜的。

    我在后半夜沉沉的睡去,此时窗外已经隐见晨曦。

    疲倦与伤痛折磨着我的神经,难得安稳的睡眠中我遗忘了一切。

    我是被窗外的鸟鸣声惊起的,阳光落在窗台上,暖烘烘的。

    我恍然起身,看了看表,已然是上午十点了。

    我穿衣服下楼,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,金蛋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摆着积木,白小纤坐在沙发上,罕见的没有上班。

    “怎么没上班?”

    我摸摸依然并不清醒的脑袋,问她。

    “怕你出事儿,请了一天假,你先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白小纤从沙发上站起来,扶着我下了楼,坐到了餐桌边儿上,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我在这个温暖的上午微微有些迷醉。

    桌子上放着几块火腿,两个煎蛋,一碗豆浆,几片面包,一如往常的风格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,那天早晨我饭量格外大,风卷残云的消灭着桌上一切可食用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