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,来就来怎么还送礼。”何氏笑,心道萧愈也是个周到人。

    “上回拜访就该备礼,只是时公干,来的突然,伯母不怪才是。”萧愈谦然道。

    何氏笑容更甚了,“怎么会呢。”

    送礼的瘦高个儿一听,心道果然是长安的大人,不由得更恭谨了。

    萧愈准备了布匹酒水等物,东西是上等的,但也说不上名贵,故而恰好可见其心意。

    话说“礼尚往来”四字,两家结亲,秦家往后也少不得拜访侯府。两家门第相差太大,萧愈若只拣名贵稀罕的玩意儿送,秦家届时会很难挑礼物。

    何氏一下就跟萧愈亲近了不少,将东西都收进屋中摆好,堆在一块颇有规模。

    见长辈们满意,萧愈悬着的心也轻轻落下了。

    倒是没注意一旁的萧盈歌,看他的目光愈发奇怪。

    不对。

    她阿兄太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兄长的状态跟她初访秦家如出一辙,面上看着冷静,实则一些小细节早就暴露他的紧张了。

    她自个儿那是因为,她是秦家准儿媳,见未来公婆焉能不紧张?

    她阿兄紧张个什么劲啊!

    他向来对朝中大员都冷淡至极,不给她未来公婆脸色瞧她就谢天谢地了,怎么还带这么客气的??

    她的注视太明显,萧愈似有所感的回头,对上妹妹古怪的眼神。

    萧愈剑眉轻挑,“跑出来玩了半个多月,可开心了?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不像在怪她。

    萧盈歌心头一喜,颇有些得意道,“可好了,我在这学到可多东西了!”

    萧愈目中闪过笑意,“只怕是叨扰的伯父伯母耳根子不得清净。”

    “才没有!”

    萧盈歌一想也是,她已经在秦家住了上十日了……她知道不太合规矩,但是秦家长辈留她,且接到了阿策的来信,他快到家了……这应该是成婚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阿兄来了,肯定要带她回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