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纯茹身躯微震,继而缓缓攥紧了拳,“从前我就希望,自己不是他的孩子。他嫖娼气死母亲时,我就不希望他活着。”

    沈折宴唇角微勾,“好,我替你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这才像话,倘若她心软,看在亲情血缘面子上,要放那畜生一回,他只怕会看轻她。

    车驾停于将军府前,萧纯茹的情绪也终于平静。

    棱角分明的正堂屋内,沈母跟沈家姨母聊着天,下手处坐着心不在焉的魏锦茉。

    母亲跟姨母正谈论着她与表哥的婚事。

    她一点儿也不上心。

    她知道这场婚事不可能成,他们只拿彼此做兄妹。

    她有心上人,是当今二皇子。

    忽然,沈母的笑声戛然而止,魏母顺着她的目光往外一瞧,贵气的远山眉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折宴想以客人的身份安置萧纯茹。

    正待吩咐管家,忽见母亲大步如飞的迎面而来,那气势犹如先锋将,就连他都唬住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打哪儿来的姑娘?”沈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量萧纯茹,不乏轻蔑。

    也不怪她看低人,萧纯茹此刻衣着与风尘女子没区别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紧,下意识就要解释,却发现无从解释。

    她本就是沈折宴从青楼带出来的。

    沈母要求儿子洁身自好,他可以纳通房婢妾,但是绝不许入青楼等淫秽之地。没有张口骂人,她已经很给面子了。

    “母亲,这是我的客人,安置在府上两日。”沈折宴道。

    “你随随便便将人姑娘带回府上,就不怕她的父母担心?这不妥。”目中只差写上:赶紧给老娘送回去!

    “真的只是客人,母亲,她已经无家可归了,过两日我送她走,行么?”沈折宴明白了母亲的顾虑,无奈道。

    “哪里是客人,我看是表哥的恋人吧。”忽而,一道俏皮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魏锦茉凑过去,拢着沈母手臂,“姨母,表哥这是给您带儿媳回来了呢,你可别把我表嫂往外赶。”

    这丫头添什么乱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