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踮着脚往前挤。“小张,那贷款真能批下来?不会要拿房子抵押吧?"

    "婶子放心!”

    张铭举起手机晃了晃。“

    刚刚镇农商行的李主任给我发消息,说只要合作社注册成功,首批五十万低息贷款立马到账。

    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五十万对这个渔村来说,几乎是笔天文数字。

    老会计抱着算盘挤到前排。

    "按你说的改造渔船、买鱼苗,这钱也不够啊"

    "所以才要大家入股!"

    张铭展开手写的股权表。

    “每股五千块,多投不限。年底按股分红,再给参与干活的村民发工资。我先带头投十万,占二十股!"他掏出存折重重拍在桌上,塑料封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人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。张铭看见赵大爷用拐杖戳着地,用眼睛盯着存折。

    王瞎子摸着黄纸直摇头;几个年轻媳妇交头接耳,手指在衣角搓出细密的褶皱。

    "我入一股!"

    小柱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,攥着皱巴巴的钞票,"我爸寄回来的娶媳妇钱,放着也是放着!"

    "我也来一股!"

    "回来的娶媳妇钱,放着也是放着!"

    "我也来一股!"

    "算我一个!"

    声浪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沙滩。

    当夕阳把海面染成血色时,张铭数着厚厚一沓入股协议。

    “鼻尖萦绕着油墨与汗渍混杂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张铭看着他们,不紧不慢地说。

    “机会永远都有,就看你们有没有决心和魄力。这次只是个开始,后面还有更大的机遇,但投资和风险都不小,你们想清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