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花就莫名其妙被买到府里来了?

    他原不过是想拉来账房问个究竟,谁知那负责采买的下人竟然不翼而飞了!

    砰!

    茶壶碎了一地,老者吓得打抖,扑通一声便跪到地上。

    萧文慎接着劈头盖脸地骂,“樊雍,那袁盛不是你的养子吗?你怎么会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?!!”

    “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?你们父子两个,在这里给我玩大变活人呢?啊?!”

    樊雍老泪纵横,“侯爷,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“今日府中设宴,老奴一大早就起来帮着料理操办,盛儿、不不不,袁盛他……他说宴席上要用的几只鎏金酒盏一时找不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侯爷夫人一再耳提面命,今日来的是贵客,一定不能怠慢,老奴和袁盛也是怕用普通酒盏招待不周,这才让袁盛赶紧出去采买补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谁知、谁知他这一出府,竟然就再没回来过了!”

    萧文慎气得来回踱步,随手拿起一方砚台又狠狠朝地上砸。

    “你说,那些九瓣鸢尾就是他采买进来的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樊雍在地上跪缩成一团,“也不是他的主意,他说是花坊老板娘特意挑的尖货,他想着既然是供贵客欣赏,那势必要最好的,这才……”

    他私心还是想替他憨厚老实的养子辩驳几句,又颤颤巍巍道:“可那日侯爷看见之后让人赶紧撤了,我们也就交由打理园子的人去办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事儿……跟袁盛应当是没什么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呵呵,没关系!”萧文慎怒极反笑,抬脚往他身上踹去,“你告诉本侯,没关系,那他为什么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见了??!”

    樊雍一把年纪了,哪受得住这种惊吓和殴打,当即便呕出一口血来,彻底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来人!”萧文慎喊来心腹姚成,“把这老东西拖下去,直接拉到城外埋了!”

    “还有,立即去夫人那里,把袁盛的籍契、身契通通给我拿过来!”

    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,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!”

    姚成站在原地,犹豫了半晌,“可是侯爷……府里现在,眼线太多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昏死过去的樊雍,“若直接将他拉去埋了,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萧文慎只觉得气血倒涌,顷刻间气得直直坐倒在檀木交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