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柳沐倾对此的反应就是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  这让温良难免觉得失望与痛心,沐倾还是没能记起他来。

      柳清嫣瘫坐在地上,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温良: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,你竟这般对我!”

      温良嘴角微微勾起,他冷笑一声:“真是天大的笑话,你这种人,也配做我的妻子?我的妻子,自会是那心地善良,惠外秀中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  说到此处,温良再次看向柳沐倾,那眸中似有期盼,又夹杂着些许志在必得的野心。

      这意有所指的话语,再加上这样露骨的眼神,直叫柳沐倾觉得厌恶又恶心。

      沈亦安同为男子,自然看出温良那目光中的深意,心中十分不快,声音便不似平日里那般和煦:“柳掌柜既是你的妻子,你身为夫君,不管对此事是否知情,都理应与她共同承担。

      可你如今却只想着将自己摘出来,还当众对妻子动手,怕是没有哪个心地善良,惠外秀中的女子会愿意嫁于你。”

      温良立刻竖起眉头:“这是我的家事,你有何资格置喙?”

      虽前世他只是柳沐倾手中的一枚棋子,有名无实,但毕竟表面上也是个受人追捧的皇商,身上还是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凌厉。

      沈亦安却丝毫不惧,冷冷看着温良:“故而阁下处置家事的手段,便是当众责打妻子,将罪名全都推到妻子身上?”

      “你!”温良气结,这人真是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!

      柳沐倾不想再听温良多说一个字,直接打断了他:“还是先行将事情来龙去脉讲明为好。”

      一听到柳沐倾的话,温良的态度立刻一转,恭敬又谄媚地道:“夫人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  随即转头看向柳清嫣,本想再扇她一巴掌,又顾及温良方才的话,到底没有动手,只厉喝一声道:“还不快说!”

      柳清嫣却只怨毒地瞪着他,不肯开口。

      温良的暴脾气顿时又上来了,手比脑袋更快,直接给了她一巴掌:“你说不说?”

      柳清嫣尖叫一声,捂着半边脸,嘴角已渗出丝丝血迹: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  她哽咽着交代:“我,我根本就没吃过那豆油……”

      此话一出,在座的人一阵唏嘘。

      “我虽有了身孕,但并未腹痛不止,我今日来此,不过是想讹点银子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  “世子夫人,沈公子,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,给酒楼惹了麻烦,那豆油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  柳清嫣断断续续说着,围观的那些人已然开始对她指指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