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为我做这些。”边玉的声音像掺了磨碎的冰渣:“别开玩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八年前你带着你的适配者离家出走,抛弃了我和我妈,我没有过问。”边玉一字一顿,“所以,现在也一样。你对我的适配者,根本没有过问的资格。”

    每一个字,都像是他的血肉挤着血肉,层层叠叠推到嗓子眼里,重逾千斤。

    说完之后,他拉着愣在原地的谢骁,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梯。

    尚榕林:“这个……这个,啊这个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家庭内幕啊……尚榕林老师心想,关键是刚刚才说过自己和妻子婚姻稳定,这不是当众打脸吗?

    边冬止坐了很久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边玉,你拉着我去哪啊?”谢骁回头看教学楼,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。

    边玉一直不吭声,拉着他像没有方向的枪横冲直撞。

    他也不敢说话,只能憋着,但是心里又有很多问号。

    快到喷泉口,谢骁终于憋不下去了,“松手。听见没,你不松手,我就——”

    我就从这跳下去。

    还没说出来,他的手就被边玉松开了。

    谢骁叫了起来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
    边玉如梦初醒,低头一看。

    他的手掌深深扎进几根木刺,尾端尖锐翘起,边缘渗出深红色。

    “手给我。”谢骁沉声,将几根木刺缓慢挑了出来,带着边玉去水池边冲洗。

    边玉一直看着,忽然道:“你很擅长处理伤口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。”谢骁带着疑问回头瞧他,“不光能处理我的伤,我们拳馆兄弟的伤我也能负责,小谢牌卫生员,你值得拥有。”

    边玉注意到谢骁手腕上的青色,那是被他一路紧握出来的,

    谢骁的皮肤被冷水一冰,变成冷白色,看起来更深刻。

    他低声道:“我太着急了,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把我当女生行不行。”谢骁皱眉:“我没有那么金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