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开,吾不要被女弟子诊治,你休近吾身,我,不吃你开的药……”吉平闭上眼睛,气道。

    少女冷笑一声,道“人能医,心不可医,你这种人,比我师父可差的远了!哼……”

    吉平本就脾气不好,一听这话,却被激的坐了起来,道“你休拿吾与那个巫老头相比……”

    无非就是看不上华佗的意思呗。

    少女维护华佗,心里也很为此生气的,她无所谓别人说她医术精不精,可是说那个怪脾气师父,她就不想依了,便冷冷道“你伤寒了,我用了我师父研发出来的一味新药,你可能看出来是什么药,若是判断出来,再与我说话!”

    吉平一怔,嗅了嗅,呆了一下,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药味,不是治伤寒的?!而是补药吗?!

    怎么可能?!

    那这伤寒是怎么治好的?!

    “你休诓我,伤寒并不易去根,”吉平道。

    少女不理他了,茶水也不端给他喝了,她捧了出来,将草帘子一摔打,就出来了,气呼呼的放下,环胸道“有病!”

    蒯良被她吓了一大跳,看着她,有病是啥意思?!是说吉平快病死了吗?!

    少女道“他醒了,你去看他吧。”

    少女也不搭理蒯良,径自出去了,一面走一面还念念叨叨,“不识好人心的怪老头!”

    “子柔勿以为怪,”广陵太守陈登身边的谋士苦笑道“连元龙都受华佗多番挖苦捉弄,华佗的弟子更是如此,如今也个个恃才能而脾气暴跳,又因徐州多有支持,更是越发如此,还望多加担待。”

    蒯良忙道“先生言重了。不料华佗的弟子脾气也是如此。素闻华佗虽有医术,却很难被人请出,现看其弟子也如此,恐怕,华佗的脾气与医术一样,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谋士叹道“女公子信任,重用。也是无可奈何。不过虽有些脾气,却没有致命的缺点。不凌人倚势,看人只看顺不顺眼,因此,倒也可贵。徐州上下只能多番礼让于他们便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蒯良客气的道“天下怪才多也者,华佗这般的,也并非是特别出格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位吉平,莫非也……”谋士头疼迟疑问道。

    蒯良笑道“恐怕在野在朝有的辩。”

    谋士默然无语,心道不管是什么士,在专业的方向上,每一个登高望顶的人,都是相轻的。他不好对吉平发表什么意见。见吉平已无恙,这才告退。

    蒯良送他出去了,这才转进了室内,见吉平脸色飘乎不定,也没多言语。

    “我昏迷了多久?!”吉平哑声道。

    “一天,”蒯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