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见你娘和你爹,然后,我们回去王府。”别的话也不多说,只说要去见她爹和娘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行吗”刚刚为他的伤口上药的时候,那伤分明就很重,怎么可能才躺了这么一会儿就要去见人,换成是她,是怎么也不行的,巴不得一天一夜不动的赖在床上呢,想想,都痛呀。

    “扶我起来。”固执的男声,他一向都是这样,想什么便做什么,根本不管别人的反应。

    看他皱着眉,她只好扶着他起来,他的身子好重呀,男人都是这样的吧,可这一扶,却又是扯到了他的伤口,有血意从那些布里面渗出来,他却不甚在意的道:“更衣。”

    也是在这个时候,两个人同时想到,他的衣服已经被剪烂了,现在根本是衣不蔽体。

    “阿墨,我去前院看看我爹爹有没有新衣服,再拿过来吧。”刚刚忘记让老嬷嬷去拿了。

    “一起去。”不知道燕墨是怎么了,居然就是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外面很冷,再加上燕墨此时根本就是没穿什么衣服的,夕沫皱皱眉头,“阿墨,我真的只是要去找一件你能穿的衣服罢了,我不会逃的,这是我家,我是回来看我爹我娘的,燕墨,你怎么象一个孩子一样。”粘上了她就不撒手了。

    那条没受伤的手却一旋,就象是有吸力一样吸着她床上的床单就飞了起来,然后落在了他的手上,随意的往身上一裹,再扯下一条作为腰带,“先这样穿着,找到了衣服我再换上。”

    瞠目的看着他,他这样的服饰哪还有半点王爷的威风,可是神奇的,即使只着床单,他还是一样的俊逸,让她不由得叹息了,“好吧,不过,如果你吓到了我娘和我爹,你就要离开。”

    还真是这样的走出了她的房间,室外,阳光走好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沿着来时的路行走着,那上面是一滴滴已经干涸了的血迹,让夕沫不由得想到他刚刚流了多少的血。

    迎面,是许多人,夕沫看到了娘和爹,“娘……”甩开了燕墨的手就奔了过去,“娘……”扑在娘的怀里时,心底里的那份委屈已尽去,都说至亲的人是没有隔夜的仇的,她早先对娘对爹的不闻不问就在这一见中已经彻底的尽去了,竟是不怨也不恨了。

    “夕沫,让娘看看,你是不是瘦了。”拉着她站在面前,谢清仪看了她一遍又一遍,再摸摸她的脸,心疼的说:“夕沫瘦了。”旋即便有泪意涌出,“是娘不好,娘一直都没有去看你。”

    身侧,爹爹却是越过了她,快步的走到燕墨的面前拜了又拜,一边拜一边道:“快去找衣服,把我前个才做好的那套新衣服取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蓝相不必客气,都是一家人了,本王来得急,你瞧我身上这伤还是夕沫刚刚处理的,索性并无大碍,蓝相不必挂心,同在京城,可夕沫却很久也没有回家了,此次既然回来了,那便多住几日,这几日本王也留在蓝府里养伤,倒是要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墨,是真的吗”欣喜的笑了,真的没想到燕墨会许她住在娘家,只是有些不喜欢他后面的话了,为什么他也要留下呀,他可以回他的逍遥王府也可以回他的皇宫,有他在,她会不自在的。

    轻轻的点头,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真想走过去亲他一口,她是那么的开心呀,牵起娘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起这个说起那个,就象是才出了笼的鸟儿一样自由的体验着天空的美丽,甚至于连燕墨的伤也忘记了。

    谁让他伤得那么重却非要赶过来呢。

    一行人徐徐向大厅走去,迎面,突然传来快速的脚步声,有家丁迎前道:“禀王爷,禀老爷,逍遥王府的管家来了。”

    夕沫抬首望去,可不是,那来人中为首的正是管家李全。

    几个大箱子,还有一排整齐的托盘,上面盖着的都是红布,那阵势倒是让夕沫惊住了,燕墨这……

    “六王爷,这是……”